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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志打开门,看见女孩手上握着一把剑。他问道:“你是谁?”
女孩回答:“慧心。”
孔志微笑说:“我知道了,你是诸葛老师的得意弟子。你或许会成为别人的妻子、母亲,甚至婆婆。我也会成为别人的相公、父亲、或是公公。”
他们一同走出门外。慧心问:“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孔志回答:“这里是珍珠连,传说中的净土。”
慧心感慨道:“我对这个地方有种特殊的感觉。”
孔志点头:“正因为我们能感受到这份奇妙,这才是我们认识它、融入它的契机。”
慧心问:“奇妙与契入的区别在哪?”
孔志答:“两者其实都来自于我们的心,只是名词不同而已。当我们未完全理解时,便无法界定。”
慧心听后说:“你说的真有些玄。”
孔志微笑:“是的,这就是玄妙之处,所有的智慧都来自于心。”
他们沉默片刻,孔志问: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
慧心回答:“我看到太阳、山川、村庄、云彩,还有男人、妇女、小孩和众生。我看到了《珍珠连》。”
孔志问:“什么是《珍珠连》?”
慧心答:“它是白珍珠的世界。”
孔志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普通人,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。他静静坐在空地上冥想,心想:“我不想是孔志。”
这时,慧心对他说:“你是孔志。”
他愣住了,情绪激动,忍不住想要骂她:“你是谁?别管我!”
慧心平静地回答:“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。”
他更加生气,问道:“我心里在想什么?”
慧心淡然回答:“你不喜欢人们叫你孔志。”
他的好奇心瞬间升起,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慧心微笑:“我说过了,我有灵感。”
孔志一时无言。
慧心接着说:“你身为王子,认识你的人很多,大家都知道你叫孔志,这不奇怪吧?”
孔志愣住了,心中默想:“她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。”
慧心继续说:“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大的困扰,所以才会主动与你交谈。”
孔志问:“我心里有什么困扰?”
慧心答:“你不想当孔志。”
孔志又问:“你知道孔子是谁吗?”
慧心点头:“知道。”
孔志问:“孔子是圣人,我叫孔志,你认为我能成为圣人吗?”
慧心犹豫片刻后说:“你需要先教我什么是孔子,然后我才能判断你是否能成为孔志。”
孔志长叹一声:“孔子教我们如何做人。”
慧心听后若有所思,问:“请你教我,我想了解孔子。”
孔志对慧心深感兴趣,说:“明天这个时候来,我会教你孔子。”
慧心点头:“一言为定,明天我来。”
慧心离开后,孔志独自坐下,思索庄子的话:“做人不仅是画圆或直线,而是无为。先天的能力已经足够克服本能的束缚,强行规划反而无法发挥天命。”
第二天,孔志如约来到这片树林中的空地。这里很少人来,他喜欢来此冥想。慧心到来,看见孔志手中拿着一本书,问道:“你手上的书是什么?”
孔志答:“是《论语》,这本书讲的是孔子的教诲。”
慧心问:“那孔子说过什么?”
孔志轻声说:“孔子说:‘学人做人处事的道理,并在适当的时候实践,这本身就是一种快乐。志同道合的朋友相聚,是另一种喜悦;即便他人误解你,君子依然保持风度。’”
慧心听后若有所思,问:“那君子是什么?”
孔志答:“君子就是好人。”
慧心稍作思考,说:“我想扩展这个解释。听我说:遇见庄子,我会乐意学习;与庄子为友,我也不失为一个高人。”
孔志笑了:“你有悟性,我也来扩展我的理解。听我说:遇见慧心,我会高兴;学习与研究她,我会快乐。即便无法成为知心朋友,我也不失为一个良人。”
慧心听后提问:“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是什么人?”
孔志答:“人们叫我孔志,我就是想学习孔子,但孔子是一座高山,我无法攀登。”
慧心微笑说:“或许你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。”
第三天,孔志问慧心:“诸葛老师教你了什么?”
慧心笑道:“他教我读历史,研究大谋略家的智慧。”
孔志问:“大谋略家的智慧是什么?”
慧心说:“以曹操为例,他能获胜就是因为他拥有一种‘奸’的智慧。”
孔志问:“那你想学他行‘奸’吗?”
慧心笑道:“诸葛老师说,我们要学会理解他们的智慧,运用‘狐狸心’。”
孔志好奇问:“狐狸心是什么?”
慧心答:“狐狸心就是私心。”
孔志问:“私心能治理天下吗?”
慧心沉思片刻,说:“为天下大事,有时候私心是不可或缺的。”
孔志追问:“那你的私心是什么?”
慧心答:“我的私心是成为皇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