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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杂数据显示宇航站内部出现故障,身为【天神号】的宇航站工程师,穿上外出制服开始检查装备。绝对不能遗漏的扫描器,还有读取数据的平板电脑。他轻松翻开柜子里的小本子,里头贴着一片片褐色晶片体。
那是站长离开前给他留下的修复晶片组,他重新思考,昨日凌晨发生故障的代码应该属于普通损毁,可能宇航站被小陨石击中。
符合修复功能的晶片还剩下五片,他半举右手腕上的通讯手表,输入订购修复晶片的订单。不久他收获一则来自地球的订单确认,通知今日下午将安排发货,预计收货时间是三天后。
唯有将剩余的五片修复晶片小心翼翼装入工具箱内,正打算出发之际,系统响起警告声。这才发现原来忘了带安全讯号器。一旦发生意外,他便能立刻发送讯号好让附近的宇航员能及时支援。
故障代码解读发生地点是【天神号】上方推进器,这是常发生的通病。
他离开空间站,系统自动关闭舱门,而他的制服也启动空气系统。他缓缓随着站体来到上方推进器,打开检查扫描等待确凿故障问题。奇怪的事情发生,平板荧幕上并没显示故障。
他再三确认后,还是没读取故障代码。
或许是系统错误?
于是他折返回空间站途中,手表突然发出警惕警号。他开始慌观望四周,深怕有反叛军的出现。警号很快停止, 然而四周一片寂静,他空虚的心灵开始作祟,远方的灯光不知是哪个国家的宇航站,也许是一颗微不足道的矮星正对他发光招手。
【天神号】进入第三阶段服务期限,依照联合国宇航条例,第三阶段的宇航站不能继续执行任务。回收行动将等到替代宇航站到来后进行,旧宇航站将拖回地球分解回收,一切变得理所当然。
无人会记得天神号为太阳系防御了多少次反叛军的袭击,更无人会关心天神号退役后的命运。
他想着想着,叹口气后来到宇航站的舱门。系统没为他开,反而出现禁止进入的指令,需要他出示有效身份证明。
他慌了,刚刚系统还正常操作,怎么现在将他拒门外?
于是他开始拨打给地球求救,希望透过地球远程控制把舱门打开。
此时一道激光将穿过他眼前,击毁他手腕上的通讯手表。等他回过神来,三名反叛军手握激光枪正威胁着他交出工具包,不然他们就杀了他。
他试图淡定,想偷偷启动安全讯号器,可惜被反叛军发现将安全讯号器抢夺。
反叛军一身黑色武装,头盔眼部凸显深红色,从外无法辨认他们的模样。他怀疑反叛军制服内可能不是人,而是太空内的伪装人体生物。以他的判断,三名反叛军没说半句话,全程行动利落。他被捆绑在舱门外,反叛军搜索他的工具包,很快便找出那剩余的五片修复晶片。
正当反叛军打算离开,他叫出站长的名字。
其中一名反叛军愣住,惊讶地问工程师为何知道自己的身份?
工程师细腻判断,那与站长多年相处熟知站长行动姿态。再说,反叛军通常会杀人灭口,不让地球联合国知道他们的踪迹。然而,站长与两名反叛军只为了修复晶片而来,并没将他灭口。
站长听后狂笑,没想到当年懵懂的小伙子,如今成了工程师还取代天神号站长的职务。
工程师不解,为何当年突然离职的站长会加入反叛军?
站长没给出解释,只是淡淡抛下一句劝解,能者多劳,多劳者永被遗忘。
俩人沉默许久,站长被其他两名反叛军提醒必须离开。站长并没解开工程师,带着一半歉意和一半执着转身离开。
工程师求饶站长,念在彼此往日一起工作的日子解开他。
站长并没回应,与其他反叛军乘坐小飞船离开【天神号】。
辽阔太空一片宁静,见反叛军离开后,他试图解脱捆绑。此时他身上只有一部扫描器,他使劲力气将扫描器上的微博电波软化捆绑他的塑料绳。半天时间,扫描器耗尽电力后终于松开。他解脱后,利用平板电脑联系地球联合国宇航站。
一个小时内,附近值班的宇航保卫队终于寻获他,将他接走。
在保卫队的飞船上看着工作多年的【天神号】,心情格外不舍。他获知,【天神号】系统被反叛军骇入,最佳解决方案是让它提前退役,避免资料外泄。然而,他不舍在【天神号】里的种种回忆。虽然第三阶段的宇航站已经接近退役,但在他的维护下依旧良好操作,安安分分完成防御任务。
回到地球,他不停深思已叛变站长所说的话:能者多劳,多劳者永被遗忘。
于是他翻查站长离职后的资料发现并不好过,当站长回到地球,无法适应社会节奏。甚至站长的家人也离站长而去,导致他思想出现偏激,踏上反叛军的不归路。
数月后,地球宇航局宣布取代【天神号】的【天乐号】宇航站准备发射,然而工程师并没有在名单内。
自从他回到地球后,所属上级安排他文员的工作,理由是因他的疏忽导致资料差点外泄给反叛军。他无法辩解,毕竟设局的人是前站长。前站长比任何人都清楚宇航站的操作流程,工程师难逃成为代罪羔羊。
【天神号】被解体的当天,工程师申请到场送别。
那午后,他在回收场外像个无助的小孩,泣不成声。
如今,他还是无法接受能者多劳,多劳者永被遗忘的现实。他望向【天乐号】的发射倒计时,心中却没有任何澎湃,只剩下疑问:
“再努力,也只不过是被遗忘的齿轮。”

发布:2025-04-04